勇

今天早上
三點入睡

寫完聶隱娘第一小段的我
斷然決定要搶回我的睡眠

我上床了
思緒卻還在百轉千迴
我想著隱娘
想著她
我想著代溝
想著你


過了不久
冷氣停了
押比關的
因為我睡覺前拜託他關的


機器停止運轉後
空氣中沉重的寧靜壓的我喘不過氣來
很靜
靜到讓人想放棄


想了很多很多
從宇宙大爆炸開始的吧
我藍綠藻出現到馬英九小甜甜眼睛都是閉上的
我怕明天腫的見不得人


然後
我起身
把電風扇轉開


上床
再閉眼



聽見鈴聲第三遍響起
我知道我該放棄了


起身
去刷牙




我連在夢裡都不安穩
我看到可怕的場景
遇到恐怖的人
駭人的情節
與我站在路口達到百分百的相似



我看著鏡中雙眼浮腫的女子說




人善被人欺
馬善被人騎





SO WHAT ?


一回到房間裡
把裝滿液體的水杯灑在口述歷史的講義上
灑在睡褲上

反光的清澈讓講義看起來水盈盈的
有一股說不出來的虛幻感
臀部冰冷的觸覺及腳痛卻讓我認清
我還站在烽火連天的山上








惡夢太可怕了
是啊
她把我嚇壞了





誰希望被討厭?
誰希望背負起責任?
誰希望失敗後才當代罪羔羊?





我可以放手嗎?
像你們所有人講的



妳們要就給你們
他們要就給他們



我可以給誰?
我後面還有人嗎?








還是老話一句
大家都是孩子





我會努力吞下這充滿銳刺的哽咽
然後
展開笑顏